11歲時,在一位身為二房、默默生下私生子的母親臥房中,一遍遍細讀《孩子你慢慢來》,揣想著一個能把母親與家庭寫得那樣好的旅德知識份子與台灣女性。
12歲,身邊的同學在讀荳蔻出版的愛情小說,我讀《在海德堡墜入情網》和《乾杯吧,托瑪斯曼》。同學問我:「妳在看什麼?」我翻回封面指了指作者的名字,同學說:「喔!沒聽過。」高中時讀《野火集》、讀《百年思索》,爆炸似地發洩著對社會體制的不滿,再埋首書中,卻更清楚地看見對哲學歷史文化的態度,覺得胸腔沸騰、腦袋熱脹,眼前卻一片清明。
大學時讀成大,她也曾讀成大,那時她在香港,傳回一篇篇談論星巴克與全球化、天安門母親、振振質疑胡錦濤歷史態度的文章,寫得那樣大開大闔、氣勢十足,使我喜歡,倍感期待,在仍然模糊蒙昧的大學歲月,彷彿抬頭能看見一顆導引的星斗。
五月份至今,龍應台當上文化部長後所佔據的媒體版面不曾減少;上個星期,「文化國是論壇」的第一場座談會,龍應台就托腮坐在那裡親自全程主持,吸引了至少500人到場聆聽或提出建言,我才親眼看見台灣文化人更是懷著也許比我深厚許多的期待。
五月份至今,龍應台當上文化部長後所佔據的媒體版面不曾減少;上個星期,「文化國是論壇」的第一場座談會,龍應台就托腮坐在那裡親自全程主持,吸引了至少500人到場聆聽或提出建言,我才親眼看見台灣文化人更是懷著也許比我深厚許多的期待。
她的模樣耐心傾聽有如陷入長時間的思索,然而我卻感覺她說的話只是紙上談兵的理想,一邊說著要提出一套更細緻長遠的文化政策,一邊急著丟出大堆頭不切實際的挖錢坑建設。
坐在台下,兒時記憶越推越遠,年輕時那種熱切的期待萎縮成一團潦草的筆記,我編列重點,節錄漂亮好看的宣言,卻怎麼也看不到她究竟具體做了什麼。
大家寫文章罵她、談論她,文化元年基金會衝著她來,樂生後續問題、地社關門對著她喊,背後我看見的卻都是陰森森的、怕受傷害的深切期待。
大家寫文章罵她、談論她,文化元年基金會衝著她來,樂生後續問題、地社關門對著她喊,背後我看見的卻都是陰森森的、怕受傷害的深切期待。
怎麼回事?是我太愚笨還沒長大所以誤會?還是許多人都集體活在一個名牌的迷思裡?換了位置勢必要換腦袋,而且大可得意洋洋地說,當然要換!在高高在上的文化部長都說出這種話的時候,底下真正苦幹實幹的文化製造者如果還對龍應台抱有期待,也該早點把腦袋換一換了。
作者為破周報編輯部記者
作者為破周報編輯部記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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